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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巴特在一起 每周结束的时候，我的工作人员会聚在一起，讨论这周之后要特别予以关注的家庭。在这个过程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家庭一直在我们的关注之内，我们想弄清楚他们是不是养育了一只DQ猴。我们研究的家庭在技术上被称为第81号家庭，但是工作人员根据一部电视动画片里的家庭，称它为“辛普森一家”。 辛普森一家休 闲 居 编 辑 父母 妈妈：贝齐 爸爸：鲁迪 孩子 T. J.(10岁) 贾斯廷(8岁) 巴塞洛缪(4岁) 回到诊所，我们每星期六早上的惯例是聚在一起，边喝咖啡吃面包圈(我吃多纳圈，这是当警察时养成的旧习惯)，边扼要概述前一周的DQ观察情况。每个实习医生都要陈述一个DQ案例的研究情况。在一个特别有趣的星期六，一位实习医生所讲的下面这个DQ2#的故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讲的是巴塞洛缪(昵称巴特)和他的想方设法吸引注意力的本领。 故事的开场是巴特的妈妈贝齐向巴特和另两个孩子就她计划了好几周的一个小型聚会做最后的指示。贝齐邀请了几个她的圣经学习小组的女士来家里做客，在这个特别的星期六下午，六七点钟时女士们来到辛普森家喝茶玩牌。下面是那天上午11：35发生在贝齐和4岁的巴特之间的谈话片段。 “好了，亲爱的，你知道今天下午我的几个教友要到家里来吗，宝贝？” “是的，”巴特答道。(读者注意：你很快就会知道，巴特是个诉诸行动而不善言谈的人。) 贝齐说：“你能好好表现吗？妈咪和朋友在那边说话时，你要当个小绅士，静静地玩儿。你能为妈咪这么做吗？” “是的。”(口气一点不变。) “我给你三盘录象带，”贝齐继续说。“大人们玩牌的时候，你可以在屋里看。你能为我这么做吗，宝贝？” 注意巴特的妈妈是怎样用我们称为幼稚化的方法与巴特讲话的。这个词指的是用安抚的口吻与孩子讲话的父母。只要你发觉自己在用唱歌似的语调对孩子说话，你就是在无意识地使他驻留在未成年的状态。如果你每句话的末尾都加上一句“你能为吗咪这么做吗？”就更是如此。想想看，你听到过孩子对此回答说“不行，不愿意为了你这么做”吗？ 正如你想像的一样，巴特对“你能为吗咪这么做吗”的回答是：“是的。” 好，现在让我们按快进键，中午12：20，这个时候贝齐的朋友陆续来了。一切看来都很顺利。巴特的妈妈招待客人的时候，他显然在看录象节目。 大约下午1：00的时候，巴特来到客厅，站在女士们玩牌聊天的桌旁。“妈妈，”他说。(10秒钟没有回答，你可以想像巴特站在他妈妈的椅子后边，一心等着和妈妈说话的样子。) “妈妈。”(又是大约10秒钟没有回应。) 最后，巴特拖长了声音喊道：“妈——妈！” “亲爱的，怎么了？我告诉你了，妈咪正忙着，你去看录象吧。” “但是我不想看录象。我想看你玩牌。” “很抱歉，宝贝，”贝齐说。“我们说好的，你同意妈咪打牌时做个好孩子看录象的。你自己拿一块全麦薄脆饼和果汁，然后边吃边看录象吧。” 妈妈显然刚看到巴特穿着一条游泳裤，系着浮板，身上的潜水通气管上还托着一本书，她疑惑地问道：“你穿着什么呀？” “我想让你给我念书，”巴特说。 “你知道我现在不能给你念书，亲爱的。妈咪这里有朋友。我知道了，傍晚的时候我给你念。” “不，我想让你现在念！”巴特一边说一边爬到妈妈的膝盖上。 妈妈显得无可奈何，但是又不想在朋友面前失控，于是她极力控制着自己说：“妈咪现在不能给你讲故事，但是妈咪等会儿会给你讲。现在我想让你回你的房间去看录象。” 我们简直想像不出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巴特固执地要求道：“不，妈咪，现在给我念故事！” 我们正在想，巴特的妈妈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才能想出办法对付他，很快我们就听到妈妈说：“我会给你讲的，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回去看录象？如果你是个好孩子，妈咪一会儿带你出去吃冰激凌。你能为妈咪这么做吗？” “是的。” 贝齐和她周围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带巴特回他的房间去。当他们走出客厅时，我们听到几个女士议论说，巴特的表现真不好。有人用到“顽皮”这个词，还有一位女士说她从来不能忍受她的孩子这么做。 大约两分钟后，贝齐回到牌桌上，说：“你们知道吗，他一直盼着看那本新书呢。他很爱看书，我觉得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喜欢读书真了不起。” 由于大家刚看到巴特发过脾气，所以谁也不理会贝齐对他的夸奖。 接着，根据预录的录音，大约8分钟之后，巴特又回到了客厅，他显然除了系着的浮板外一丝不挂。他拿着书站在妈妈的椅子后面。 一个声音说：“贝齐，我想巴特要找你。” “小家伙，你有毛病了？”贝齐惊叫道。“你自己走回房间去，我不叫你不许出来。快走！” “可是，妈咪，你说好要给我念书的。” 贝齐带巴特回房间去，这时桌前的人悄声议论着，说巴特的行为如何放任，说这个小辛普森简直让人不能忍受。 最让我们感到好笑的议论是，有一个听上去年岁较大的女士说：“我当年带我儿子的时候，如果有哪个儿子在我玩儿的时候敢赤身裸体到处走，我会揪着他的小光腚回他房间，用木勺教训他。今天的父母好像不敢定规矩似的。”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赞同她的意见。有一个年纪不太大的声音说：“巴特的妈妈显然不相信打屁股有什么用，你看，她只好自食其果了。” 总结 巴特和贝齐的“对手戏”使我们看到了一个典型的例子，那就是两个人如何相得益彰，显示出巴特行为中的DQ因子。巴特最初的举动(“给我念书”)来自于他想吸引人注意的欲望。贝齐无意中促成了他的行为，因为没有理由可以让人相信，一个4岁的孩子能安安静静看三个小时的录象。 最大的失败是巴特一直习惯于得到妈妈的注意。他们俩相互作用的历史使得一旦巴特没得到他想要的注意，他就会采取行动去争取。即使是负面的注意——严厉的警告也好，领着他回房间也好——也行，反正注意毕竟是注意。记住DQ2#——猴的总体特点：只有他们经常处于注意的焦点时，他们才会感到自己的重要性，才会感到别人爱他。而等你意识到他们需要别人注意的愿望无止无休时，矛盾就会激化。 巴特像他的大多数猴伙伴一样，可以用“一杯水”做个比喻。猴天性要引人注意，他们会尽其所能达到目的。每次巴特到客厅去，都是为了唤起他妈妈的注意，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成功的。但是妈妈不能完全满足他的要求，他发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水杯又空了，于是他渴求更多的注意。每次回到女士们那里，他的水杯里装进的注意力只够维持很短的时间。 如果你能在巴特不耐烦地看录象时进入到他的思想深处，你就会觉察到，他对妈妈给予客人的注意有一些嫉妒。你会听到像这样的内心独白：我妈妈应该花时间和我在一起。或者：我在妈妈的眼里不如她的那群朋友重要。或者：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还爱我？ 有这样的疑问、顾虑和不安全感萦绕在脑海里，巴特确实会像许多孩子那样去做。他们迫于焦虑，采取行动要求注意，然后，焦虑暂时会得到缓解。这一次，巴特完全知道赤身裸体比起拿一本书平平常常地走过去会引起更长时间的注意。 追求注意力的举动会惹恼父母们。孩子遭到斥责时通常会马上停下来，因为注意力这块邦迪橡皮膏已经贴上了。问题是，邦迪的治疗作用很快就会失效，于是他又会以同样的或相似的方法从头再来。你可以回想一下我前边提到的一个例子，那个叫雷切尔的女孩忍不住总是用她的小猴手揪窗帘。当让她住手的时候，她为了引人注意，等了几分钟后，又开始用脚玩窗帘，其实她心里知道她在冒险，因为她已经为此受到了责备。但是她的理由是她并没有用手，加上她需要引起注意，所以她甘愿冒被惩罚的风险。 对于看管猴子的动物园管理员，幸运的是，这里有一些纠正这些行为的有效方法。我们过一会儿会进一步加以探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