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家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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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05-01-29 02:36:48

    我没有刻意地想要去回忆，但回忆就这么来了——就在走错家门的那一晚。

    究竟是甜蜜的成分多一点，还是心痛的感觉深一点，我都已经分辨不清了。休闲 居 编辑

    常常会无端地想念一些人，悠悠的想念，不为人知；带着往日的感情色彩，或爱或恨，或浓或淡，或长或短。想念时，会有一些莫名的颤动，若隐若现，欲升还沉。 ——题记

    搬家有一段时间了，从一栋的三楼搬到旁边一栋的五楼，朋友们都笑我太会折腾——这么近的距离。

    刚搬来的时候，也许是有些不习惯吧，每次到了这个楼道口总会犹疑。那天凌晨，走出直播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段不长的路却似乎走了好久才到门口，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抬头看见门牌，不禁哑然失笑——我怎么走到原来住的地方来了？四处望望确定没人看见，慌忙逃走。

    印象最深的，有一段时间住在河西，那样一个简陋的房子，四壁空空，泛着年月久了才显出的土黄色。我偏用整张整张的白纸贴在墙上，然后陆陆续续地用炭笔画上人物。

    那时候，我对自己的将来还没有想得很清楚，却在一次招聘会上邂逅了他。9月的那天，我戴着工牌在展台上站着，望着为了求职在各展台前来来往往的面孔，人群中的他西装革履，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他直接就朝我走来，等到他走到面前，看见他眼里的神采把什么光线都反射了回去，我才被震住。

    现在想起来，最先打动我的是他的声音。他说话带着一种口音，听惯了身边的长沙话，乍一听到略微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反倒觉得格外舒服。就因为这声音，我知道一个故事已经有了引子……

    我没有刻意地想要去回忆，但回忆就这么来了——就在走错家门的那一晚。究竟是甜蜜的成分多一点，还是心痛的感觉深一点，我都已经分辨不清了。也许真的，深深的爱或者深深的恨刻下的烙印，总会被时间洗刷，到后来，就变成浅浅的印痕，直至默然。

    但是年少时的记忆却是会跟着人一辈子的——一个湘西土家女孩子，在来信中诉说着对故乡山水的爱，对儿时玩伴的想念，其中有一个细节：农活忙完了，她和伙伴们一起划船嬉戏，河边树上的果实熟透了，男孩子会主动爬上树把果子敲下来，给女孩子吃，女孩子们嫩脸上微微泛红，心里朦胧着对树上男孩子的感觉。现在的她在城市里，却对从前的生活不舍得放下，一点点收罗起来都存放在心里。在信的末尾，有一句话似乎是不经意的：“可是，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呢？”

    是啊，过去的很多人，很多熟悉的面孔，现在都在哪里呢？

    你可以运用一切可以运用的手段，去找寻失落的过去，可是找到了，又如何？徒惹自己伤心罢了。记忆终归过去，现在正在眼前，也许只能寒暄几句，留一份尴尬。仿佛过季的衣裳，压在箱底，偶尔想起了，拿出来穿穿，也不过是顾影自怜而已。

    我从来很少相信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但是那天有人推荐给我一首歌：《爱似流星》，从没听过的我竟然爱上了，歌词里这样唱：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如果迷乱是苦，再开始还是结束？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这样的词句，不知是哪个刁钻的人想出来的。我是不敢轻易回答的，连有想要找出答案的念头都很惴惴不安，惟恐惊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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