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阔男人的涩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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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11-12 15:13:23
我现在是多么渴盼曾经蔑视过的“一菜一粥”的普通日子。我不要多少钱,也不要多大的房子和多豪华的车子,我只想要身边有一个健康、爱我的男人。我可以整夜睡在他粗壮的臂弯里,听他的呼吸,和他一起举起我们的孩子。
金盏,女,31岁。
一
我是学音乐的,1994年从音乐学院毕业后,分在内江一所院校做老师。那时我刚20出头,心中有许多很浪漫的想法。当时最大的愿望是能有机会在全国的电视大奖赛上拿到名次,那样一来,生活从此就会一路阳光。
我也曾经参加过一些类似的比赛,但都没有成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甚至一些条件并不如我的得了奖,去了北京,灌了唱片,一些已经小有名气,报纸上能看见他们的照片了,有人开始谈论他们的绯闻了。这其中有我的同学,也有我的学友。
1995年冬天,我的同学林丽——她当时已经在中央电视台上露过一次面了,回成都来办事。大家相约到母校,一来是给她接风,二来也是为了聚会。快中午了,去机场接林丽的男同学回来了,说:“她下了飞机就被文化局的一群人接走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打击。那天回去,我大病了一场。我突然悟到,一个人自己的幸福,其实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如果一味地等待和观望,你就只能做一个永远在路上奔波,或去附庸别人的人,所有的精彩都是别人的,所有的故事都是别人的。
不行!我不能这么过,我要出人头地。
二
1996年春节过后,我毅然辞职离开了四川,去了深圳。我想,我之所以没有能力做到林丽那一步,就是因为我没有钱。这个社会,只要有钱,干什么不可以?我一定要挣到钱,挣很多很多的钱。
那一年,我24岁。离开内江的那一天,下着小雨。我没有让任何人送我,提着一个箱子,就出发了。
我到深圳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公司里做营销,可能跟我较好的外形以及学过音乐有关,工作成绩一路直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适合做生意。比方说,我声音很好听,说话清晰,和人打交道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
在深圳的收入和在内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也是到了深圳,我的金钱观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我听到、见到了很多一夜暴富的故事。走在街头,能看见非常年轻的女孩子开着名贵的跑车呼啸而过。同样青春,同样美貌,她们显然比我要过得潇洒多了。
比起内地来,深圳是个势利的城市。没有钱,永远只能在最底层被倾轧、裹挟。我租住在一个8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几乎什么都放不下。
半个月后,我跳槽到了一家贸易公司,做总经理秘书。尽管这份工作的收入还不到做营销的一半,但我好歹能有和高层白领打交道的机会了。1997年7月,一个炎热的晚上,通过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我认识了我们控股集团的董事长汪如海——一个58岁、丧偶、身家千万、在深圳投资早、且收益颇多的香港老板。
在我的感觉里,他就像一条大鱼在向我缓缓游来。暗夜中,他的笑容、他的举止、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块磁石一样紧紧地吸引着我。我知道,他这样的男人,在深圳,身边一定会美女如云。如果我真的想得到他,一定要拿出不同的做派来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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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深圳有一幢很漂亮的别墅。几天之后,他的秘书打电话叫我们总经理送一份合同过去,总经理正在开会,我没告诉他,自己悄悄打车去了。
三
汪如海坐在宽大的、有落地玻璃窗的客厅里,正惬意地喝着咖啡。我把合同递给他的秘书,就准备离开。他看见了我,突然站了起来。“进来坐坐?”他客气地邀请。我眼皮都没有抬,只是矜持地向他鞠躬:“我要走了,还有事情要做。”
那次,他没有留我,但我向外面走的时候,能感觉到我的矜持和羞怯一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果然没几天,他在邀请我们经理去参加一次宴会时,特意提到要我也一起去。
一个星期后,他开始给我送花了。
一个周末,他派人送来了一件非常华贵的晚礼服,邀请我与他一起出席一次晚会。
激动人心的日子到了。我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将会是个不同寻常的晚会。衣服非常合体,颜色也是我最喜欢的酒红色。当我们一起走进大厅时,大家顿时报以热烈的掌声。他突然示意会场安静,然后拿出了一条昂贵的宝石项链,举在我的面前,对我说:“金盏,请你做我的妻子,好吗?”
他用这样的方式求婚,使我始料不及。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我点头,他则把项链轻轻地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四
婚后,我辞去了工作,专心做起了全职太太。因为我很快就怀孕了。
生活的富足超出了我的想像。我搬到了汪如海的大别墅里,家里有小保姆,有做饭的阿姨。我的任务就是安静地呆在房间里看书、看电视,有时候出去购物,然后等他回家来一起吃饭。
汪如海对新婚后的生活非常珍惜,我有身孕在身,不能多出去玩,他总是尽量抽时间陪我。我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么有福气,能嫁给一个既有钱又爱我的丈夫,我对他的爱也越来越深了。我有时甚至会想,也许一开始我就是爱他的,并不是像我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有心计,是为了他的财产。
1998年夏天,我在汪如海的万般宠爱中生下了儿子天天。小家伙的诞生,让汪如海欣喜若狂,他大办酒席,招待朋友,神情举止中有说不出的骄傲。
结婚后的一两年里,汪如海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为了我和天天开始深居简出。对我来说,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关爱,已经足够了。我嫁了一个富豪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亲戚朋友,每天电话不断,大家都向我表示祝福,这和我刚来深圳时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想,女人一生是为了什么?不也就是为了这样的生活吗?有豪宅、有名车、有一个爱自己并且能拿得出手的丈夫,我最终的目的不也是这样吗?
所以我很骄傲,觉得自己做女人已经做到最成功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孩子在长大,我也在成熟,而丈夫却开始老了。
那是2001年4月21日,他62岁生日那天,我们在酒店开了一个大型的派对,来参加的多是要好的朋友和丈夫手下的职员。下午,我就去美容院好好做了头发,然后回家换好衣服。如海似乎也很认真,一向不太注重衣着的他,头几天就开始挑选衣服了,最后决定穿马球衫和休闲裤。他拿了两件衣服让我看颜色,我说就选白色的。他最终觉得不妥,说白色年轻人穿着好看,但岁数大了的话,反而更显老。
我从没有听过他这么说自己。我说:“老什么啊?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是,最后当他换上那件黑底暗蓝条纹的衬衣时,我发现他说得的确有道理。
这件事让我震惊了。也许是这两年,我太过忙于照顾孩子和享受崭新的生活,而对很多细节有所忽略了。看着他在镜子前左顾右盼,尽量想把自己弄得年轻一点的样子,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头顶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出现了秃斑。还有他的手,那已经是双老年男人的手了,青筋和淡褐色的老年斑赫然在目。当他扣着领结处的扣子时,脖子上带出了一丝一缕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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