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心"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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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10-26 11:56:14
倾诉人:占刚(化名)
职业:公务员
年龄:41岁
(和我想象中的中年发福形象不同,中等个头的占刚有些偏瘦。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显然很无奈,声音听起来也很疲惫。)
错 爱
得承认要不是碰上冯珍(化名),我和妻子的关系也不会变得这么僵。
我和冯珍算是同事,但我在那家广告公司只是兼职,有时我无法赶到公司,老板就会让冯珍和我沟通。冯珍肤白如雪,喜欢穿绿色毛衣,显得十分清纯,似乎不染一点烟火气。
每次她到我身边后,我就连忙坐正了身体,一改平时的慵懒。她对我不错,对我的那些牢骚话,她也有兴趣听下去。对我在单位上的不得志,冯珍认为只是时机未到。时间长了,我们的交往自然多了起来。
和妻子曾洁(化名)比,冯珍显得十分温柔可爱。在她面前,我第一次有了做男人的感觉。她对我也有好感,经常约我出去泡吧。冯珍告诉我,她和男友刚刚分手。见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心里非常难受。
和她在一起很刺激,有红酒还有巧克力,但我却没有安全感。我不能安心享受那浪漫的气氛,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婆。在矛盾的心理中,我继续和冯珍保持着关系。
时间长了,我发觉冯珍也有腻人的一面。她的话特别多,总是不停地问我爱不爱她,我对此含糊其词。凭良心说冯珍对我不错,很迁就我。我身上并没有那种人们传统认为的成功,难得有个人会这样爱我。可我又觉得对不住老婆和家人,在提心吊胆和矛盾的心理中,我度过了两年的时光。
爱情蔷薇
曾洁一直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女人,但恋爱时我就喜欢她那股干脆劲。
结婚后,曾洁把一切张罗得井井有条。我是个淡泊的人,觉得听她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以为这也可以算做幸福。
在家里,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男人,家务活都是我干的。曾洁是银行的储蓄员,刚结婚的那些年,她单位的效益很好,我却只有一点“财政”工资,饿不死也撑不着。
在单位我一直不得志。曾洁老是埋怨我没用,可当我下定主意要出去闯一闯时,她又怕我丢掉了铁饭碗。
因为日子过得很拮据,我很少出去交流,和大学的那帮同学也疏远了。买房子时,还是老家的人帮我借了不少钱。每次要回老家的时候,我都要发愁好几天,我害怕看母亲的那双眼睛。
争 吵
让母亲来帮忙看孩子,是曾洁的主意,以前她们很合得来。
母亲来后,见我被曾洁呼来喝去很不习惯。我已经习惯了曾洁说话的方式,但在母亲看来我是太没出息了。她认为一个男人在外边混得无论怎么样,在家里至少要像个爷们。母亲经常说曾洁:“连你都看不起我们阿占,那他到外边还怎么混。”开始,曾洁只是听,后来母亲念叨的次数多了,她就开始和母亲顶嘴。
母亲一气之下回了老家。曾洁说什么我都可以忍受,但顶撞老人这件事我不能容忍。盛怒之下,我打了曾洁一巴掌。她气得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她弟弟知道我打了她后,跑过来把我打伤了。
没过多久母亲病倒了。我借了好几万元钱给母亲治病,但还是没能挽回母亲的脚步。对此我充满了自责,要是母亲留在武汉,生活条件好一点,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早走了。同时,我心里暗怪曾洁当初和母亲的争吵。我提出离婚,但曾洁不愿意,她说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对我乱发脾气了。但我还是没松口,她只好走了。儿子没走,他拉着我的衣角说:“爸爸你不要让妈妈走。”看到儿子那双晶莹的眼睛,我只能出去追她。不久后,她搬了回来。经历了这次离婚风波,我们开始懂得互相谦让,关系也变得和谐多了。
为了能增加收入,业余时间我开始在外边做些兼职,回家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晚,曾洁口里怪我回家太晚了,却不忘给我准备夜宵。看到她准备的饭菜,我心里充满了感动。就在那段时间,我进了冯珍所在的那家公司做策划。
最难改变的是人的性格,面对上门要账的债主,曾洁又开始埋怨我。她没有怪我借钱给母亲治病,却天天责怪我没有本事。我口里没说,心却离她越来越远。
正好冯珍对我不错,在她的诱惑下,我和她发生了关系。每次和冯珍幽会,我都会告诉曾洁我在加班,她也相信了。
从认识冯珍开始,我就开始说谎,我不得不用一个谎言遮盖另一个谎言。
休 闲 居 编 辑
困 境
人生真的很奇妙,我和冯珍被曾洁撞破完全是一个偶然。
冯珍很爱泡吧,她喜欢那里的氛围。那天,冯珍和我照旧又在一家酒吧里消遣,突然,她说自己后背很痒,让我帮她挠挠,我就把手伸到了她衣服里。这时,曾洁和几个同事走了进来。后来,曾洁告诉我她是第一次和同事在那种场合聚会,偏偏就碰上了我。也许,这是上天对我背叛家庭的一个惩罚吧!
见到曾洁我心里很慌乱,我想背过脸去,可她已经看到了我。她走了过来,问我:“她是谁?”我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曾洁挥起手,我以为她要给我一巴掌,但她的手在空中转变了方向,冯珍挨了一巴掌,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向曾洁冲了过去。我只好拦着她,曾洁的同事也过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俩分开。
回去后,曾洁先把孩子支开,开始追问我和冯珍的关系。她问我到底为什么会背叛她。我只好老实招供,当然,我没忘记向她道歉。我知道曾洁是个执着的人,要是我不讲,那我就永远得不到安宁。曾洁静静地听着,突然她给了我一耳光,接着又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和曾洁许诺彼此都不计较已经过去的事,但她总是在无意中又提起,我知道她还是放不下。之后几天,冯珍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只能跟她说对不起,然后挂掉电话。曾洁对此很敏感,每次冯珍一打电话来,她就会狠狠和我闹上一番。
我们商量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孩子,她倒信守了承诺。但她总爱含沙射影讽刺我。她还把我的事说给她父亲听了,每次岳父见我就会狠狠地把我训斥一顿。我不想再去岳父家,可曾洁逼着我去。我的兼职她也不让我做了。
有时,我会忍不住回忆和冯珍在一起的日子。但我不会回头了,因为这件事让我们都很痛苦。冯珍去了海南。
在单位,我的情况和以前一样糟糕,在家里我又要面对妻子的冷脸。我非常痛苦,觉得自己像块夹心饼干,被领导和家人埋汰。做男人做到我这个地步真的很失败。最近,我有白头发了。一夜间,我发觉自己老了。人们都说四十不惑,但我却越来越困惑。
(湖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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