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火锅 冬天里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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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5-03-20 03:30:23
汉族的饮食差异不可谓不大,但地不分南北,人不分男女,几乎没有不爱火锅的,即便是所谓标新立异的新新人类,自视高人一等的金领、白领什么的,其中的“哈锅族”还是大有人在。
火锅不属于汉人的发明,据说是当年清军入关带了来的。乾隆不单在宫里不可无火锅,即便是六次南巡,各地接待单位也必须备火锅伺候。还有一种说法是,早在公元618-906年间,就由北而南的传播火锅了,李白诗中:“胡姬美如花,当炉笑春风”描述的就是涮羊肉的情景。进而有学者不厌其烦的考证认为,火锅在成吉思汗时代就有了,是由蒙古传到南边来的。不管怎么说,火锅早就超越国界向国外发展了,要不怎么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种说法在其它方面是否适用不敢说,对火锅却是没有疑问的。 休 闲 居 编 辑
尽管广东人以“打边炉”的形式使火锅由单一涮羊肉发展到如今的无所不涮,但锅还是那口锅,基本材料无非是:陶的、瓦的、金属的和玻璃的;火还是那个火:炭的、电的、气的、木头的、酒精的、蜡的;锅里的水变化也不大:清水(加点虾米、紫菜什么的)、高汤或药材汤。操作工艺更没有新意:汤沸投料开涮。
那么,火锅为什么经久不衰、百吃不厌呢?火锅确实是一种很中国式的饮食方式,甚至可以说具有“亚洲价值”。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的人群像中国人这么热爱火锅,也没有一个地方像亚洲地区这么普及火锅。因为,不管中国人还是不少亚洲地区的人都喜欢热热闹闹的吃饭,即所谓群食。但是,无论什么方式的饮食都无法提供像火锅那样全面的条件:
1、热闹,异乎寻常的热闹,“大一统”的热闹:十来个人围着一口锅,你一筷子我一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炭火熊熊,烟雾缭绕,人声鼎沸,杯盘狼藉,何等的狂放惬意!虽然前些年开始有了“个人火锅”,便宜点,但那暧昧的小火头,加热的迟缓,根本就营造不出任何气氛,并不被哈锅族看好。现在很多涮馆用小液化气罐作火源,屋内的空气得到了某种改善,但是,没有了炭火、四处乱溅的炭火星儿和那股子烟味儿,这个肉涮起来总像是少了些什么。常去的一家老板很懂这个道理,已经全部改回成炭火锅,赢来一片赞许声。
2、时间助长快乐。涮肉时,不单火旺人气足,随着时间的延长快乐也在成倍地增长。可以肯定地说:火锅是中、西餐里最能消磨时间的进食方式了,特别是四川的“麻辣烫”,一锅汤熬得越久,一桌人吃得就越香,这本来就是吃川菜的基本常识。无论谈生意、叙友情、搞帕拖,到得涮锅前,没有2个小时以上,打都打不走他们。能提供这种“持久战”的吃法并保持欢乐的唯有火锅。
3、店主与涮客同喜。店主打开涮肉馆那天就做好了涮客没完没了地涮的准备,打你进门他就摆出一副今个儿就“侍侯您啦”的架势,大家都有个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边给你续汤边打着哈哈:“再添点什么?”,火还没有小就忙着加炭,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菜馆就不一样了,来的人就没有长期作战的需求(包间除外),再者说,一旦吃个底朝天就没有再坐着不走的心情了。懂事的店家会不时的上上茶水、擦拭下桌子,不懂事的干脆给你冷脸看,都是盼你快走的意思。这种尴尬在涮肉馆是绝对没有的。
刚开始涮肉时,还有人关心店家提供肉好不好,量足不足,什么锅底…一旦进入涮的状态,这一切都被置之脑后,处于从属地位,这时,锅里的沸腾锅外的喧哗成了主流,成了中心,表现出一种涮客独有的后现代性格。
曾经在河北定州(著名的定瓷即出于此)一家老字号见过一种“大众火锅”,纯铜的大火锅直径在70-80公分左右,内边被分成15个格子,一人一格。标准供给:每人羊肉片、羊肉丸子和羊肉丝各一大盘,调料在10种以上随便用。各位涮客下了肉后,一会儿只见所涮的物什儿随波逐流不知去向,涮客们一阵子忙乱,打捞垂吊,原来,这大锅格子底下是连通着的,为的是使炭火分布均匀。这个“暗藏机关”给原本就热闹的涮肉平添了一番喜庆。据说这种锅是以前北京内务府用于大臣们在皇上面前涮肉的,不知怎地流落到定州来了。也有人说这种锅“东来顺”就有。更有人猜是不是当年为乾隆南下备用的?可见,那时候就已经懂得火锅在营造气氛中的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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