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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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5-10-05 02:54:20
方芳:女,29岁,营销主管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不在北京,在河北老家。为的是躲避我的先生,因为我得了“不洁”的病,我不能传给他,又不能让他知道,正好我有一个月的休假,就带着女儿回了老家。现在想起那档子事,真是肠子都悔青了。高中时曾暗恋过班上的一个男同学,他是我们的班长,也可以说是一个全才,而且会弹吉他。追求他的女生不少,他好像谁都看不上。后来高中毕业,我们都考上大学,互相留了地址,但从来没有通过一封信。奇怪我却在梦中常常遇到他。
休 闲 居 编 辑
去年5月公司让我去广州参加一个订货会,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在订货会上不期而遇。十年阔别的老同学,相见自然分外亲。那天我们净顾着聊天,上午的会都没有参加。开了五天的会,临结束那天,晚饭后,我们在电梯口,他突然说:“你再留两天,你不是第一次来吗?”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竟然怦怦地跳起来。我极力冷静自己,说:“可能不行吧,要留下来也得跟公司打个招呼。”“现在就打电话!”他把手机递给我,又说,“留下来的两天,所有费用我包了!”我决定留下来和他再叙两天旧。订货会结束,他带我去广州附近的寺庙,吃各样风味小吃。晚上回到宾馆,谈起过去读高中的往事,我们都笑岔了气。我说,那时你在我们女生心目中可是白马王子啊。说到这,他就凝视起我来,问现在呢?我说现在各人都有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了。
他说,我只关心你,你找到了你心中的白马王子了吗?我突然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我不爱我的丈夫,这不真实;如果说我丈夫就是我理想的另一半,这也不真实。
“好,不说这些了。”他话题一转,“我带你去洗温泉浴,这里的温泉浴很有名。”在浴池,他又提起往事:“记得吗,有一次你进教室时手里抱着一本《凡高传》,第二天我就从学校的图书馆借了这本书。”他突然撩开我脸额的头发说:“知道吗,那时我就喜欢你了……”后来他把我拢到他的怀里,吻了我。出了浴池,我晕晕乎乎地跟着他回了房间,后来的事就不要说了。
第二天起来,我似乎清醒了许多。当他还想跟我亲热时,我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你早说你爱我,我的历史就不会这样写。我又试探他说,我早就想和爱人离婚……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竟一下恐慌起来,立马坐起,说,别这么冲动。你在北京,我在深圳,你还有孩子,还有许多具体的问题。他一说这话,我就知道他的虚情假意,原来我们玩了一场自己欺骗自己的游戏。这样不是很好吗?他劝我。我说我不想当别人的情人(而我心里却在告诉自己,我们恐怕连情人的那份实情都没有)。后来我坚持买当晚的班机回到了北京。
回来不久,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去医院一检查,大夫说,让你爱人也来检查一下吧,这病要两人一起治。不言而喻,我得了常贴在电线杆上或大街小巷广告里的那种病。我马上就想到了他,我打他手机,问他身体有异常吗?他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告诉他,自从广州回来,我就得了“那病”。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用一种粗暴的声音打断我的话,说:“你想要钱就直说,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敲诈我,你这样做是污辱我的人格……”
我从来没有得过这种病。肉体的伤害是次要的,让我最伤心的是我多年的偶像被打碎了,上帝给他一个让人心仪的外表,给了他聪明智慧和才情,也同样给了他一颗卑鄙猥琐的心。时间却是一把尖锐的锉刀,任何人在时间面前都将被改变,或容颜、或你的心志、或品行、或你的梦想。我开始觉得世事变迁,人生太不可测了。
苏军:男,35岁,美编
我和我太太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都留在北京。1992年至1993年我们曾用了两年时间骑自行车自费周游全国,其间经历了不少风险,拍了许多照片,做了大量的文字记录。我们的感情是经过锤炼的。当时有不少报刊报道过我们的事迹。
经过死亡幽谷的考验,却在风平浪静的1995年我们离婚了。我们离婚的原因同事朋友同学谁也不知道。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说出来也不妨,如果大家觉得是个教训的话,就吸取吧。
1995年6月,我的呼机突然接到一个我很陌生的呼号,一打听,是东北的一个女作者,说到北京出差,希望能见一面。
和她曾有过一面之交。还是1993年我们骑自行车到东北历险时,她说要采访我们,当时有不少媒体的朋友,我老婆也在场。但我们第二天就离开了那座城市。私下里我们几乎没有一句交谈,以后也再没联系过。只记得她个子高高的,身材很好,脸上的棱角不错。那天的男士们都争着跟她逗乐子。事隔两年,还有漂亮的女人惦记我们,也是男人的一件幸事。我约她到一家烤肉店吃蒙古烤肉。我们从下午6点一直吃到晚上9点,她没有分手的意思,说北京的酒吧在哪?于是我们又去了三里屯酒吧。
借着幽暗的灯光,她向我吐露了她的心事。她发现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好了,并对她有许多的欺骗,她很失望,也很痛苦,因为他们相爱多年。为了她丈夫,她断绝了和一切男朋友的来往,可男人永远不甘心守着一个女人过。丈夫的外遇令她的心情很糟,于是出来散散心,找个人聊聊天。
那段时间正好太太不在家,怀孕了,在娘家待产。就陪她聊,一直聊到深夜一点多,我看时间太晚了,问她住在哪里,我送她回去。她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我坐到打烊。我一想,这哪行,如果她心里没事,我可以不管她,她心情不好,你说把她丢在这个地方……于是我说,要不去我家吧,你想聊我们回家再聊。
当然我这么说不排除男人骨子里那点坏水。她看了看我,半眯着眼,说,不怕老婆跟你打架?我故作轻松:现在我是一家之主。她跟我上了出租车。车上,我们不再说话,似乎都在想将要发生什么。回到家,掩上门,一个在情感中境遇困惑的女人和一个因老婆怀孕而饱受性饥渴的男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都不言而喻了。
那一夜我们都在疯狂状态,她似乎是在尽情的发泄,把对一个男人的愤怒用她的身体强烈表现出来。
当我们的身体平息后,她开始抽泣。
因为太疲倦了,清晨我们才入睡,而且沉睡得连电话铃响都没听见。再后来就听见开门声,小舅子来家取东西了,我老婆已经生孩子了。
而小舅子看到的这一切,成了三个月后我老婆跟我离婚的无法挽回的事实。我老婆决不容忍在她难产之际,她的丈夫不仅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竟然还跟一个女人在床上鬼混。
女作者回东北后,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游离在精神之外的,她不可能爱上我,而我对她也没有更深层次的了解,我们寻求的不过是肉体的男欢女爱,一种生理的快慰而已;或者说对于她,还有一层报复丈夫的快感。但就是这一次小小的游戏,上帝给了我这样重重的惩罚:为了一个和我并不相干的女人,我丢掉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我认了。玩火者必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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