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嫁给上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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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02-28 12:36:02
说实话,我从小就讨厌上海男人!
大约在我十多岁的时候,老找不着对象的小姑终于带回家一个姚姓上海男人。在那个时代,他穿着西服,最醒目的是颈间带着条真丝围巾,还送我们姐妹一人一条。那个男人白净而消瘦,屁股还翘翘的(母亲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根红苗正的父母自然是一百个看不顺眼。
果然父母对小姑的这次恋爱投了反对票,结果小姑哭得一塌糊涂。无奈,父母默许了这门亲事。
谁知不出父母所料,这个上海男人果真不是东西,他居然把小姑介绍给他的一个朋友,并强迫小姑帮这个上海男人生个孩子!
小姑在得到母亲的援助下,一纸诉讼把他和那个上海男人一同送进了监狱。
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小姑大车小车地把那些当时很时髦的大立柜、五斗橱等家具搬回我家的情景,还记得小姑的儿子“来来”放在我们家的日子,而离婚之后他被送回了上海……
虽然我至今也不太明白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上海男人的不屑却是入骨的。
直到遇上怀恩,经过漫长的斗争才扭转乾坤。
怀恩是我们公司上海分部的财务总监,后来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他放弃了高薪的工作,来深圳闯荡。
当我知道怀恩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时,一种本能的感觉就是拒绝。想想上海男人女里女气、小肚鸡肠和婆婆妈妈,再想想那些留下的龌龊记忆,全身就像爬满了蚂蚁。
可是怀恩不管不顾地就来了深圳。他说:我等你回心转意。
怀恩一次次给我打电话,问为什么冷落他?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他是上海男人?这似乎是一个太牵强和无理的理由。但是许多事情往往是自己那里过不了关,而与他人无关。
每个周末我的门前都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一副“你不见我,我就一直送下去”的情态!
在第64束玫瑰上门的那天,我一个人在家里发烧。我听见怀恩的脚步声上楼,下楼,突然就特别想见他一面。
我强撑着身体去开门,只见怀恩坐在门前的楼梯上,看见我后嚯地起立。我被怀恩抱回家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一根羽毛,飘啊飘。对了,就是电影《阿甘正传》的片头曲,一根羽毛在空中飘啊飘,还有那段我酷爱的旋律!
一根羽毛终于找到了落脚点。后来,当我把自己内心的挣扎告诉怀恩的时候,怀恩拧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小傻瓜!上海男人也有好有坏啊!
是啊,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容易犯一些幼稚的错误,就像我差点错过一段好姻缘。
真正体会到怀恩的好是在婚后。因为他是一个细腻的人,他的办公日历上总是圈点着家人的生日、24节气的习俗,不管如何忙碌,大大小小的惊喜总是不断;因为他是一个宽容的人,生活中我总是任意而为。
我不高兴的时候,他搜肠刮肚找乐子,扮演“大猩猩”或者“蜡笔小新”逗我开心;到超市他挑选新鲜的黄瓜、柠檬给我做面膜;经过药店,看见广告牌上写着“薇姿”新品上市,他会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再买一支眼霜……还有还有——寒冷的冬夜,我那双冰凉的小脚只有呆在他的胸前的小火炉上,我才能安然入睡;我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日子,拣到床头的巧克力以及深藏于其中的小纸条;会在某一个晚归的黄昏推门见到布置完毕的烛光晚餐;因为怕鱼刺卡喉,每次吃鱼总是食用中段,而他自然而然地举箸于头尾之上;甚至,在我诉说关于故乡的思念情怀之后连自己也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这个话题,却收到他拍摄的一组“小镇掠影”的照片……
记得有一次郊游,我咀嚼着口香糖寻找可吐的地方,他见状便用他的双唇接过我口中已经索然无味的胶体,含在嘴里,直到有垃圾筒的地方,再从包中取出餐巾纸,包住口香糖扔掉。
这样的老公让我怎能不爱他?
那天我们大学同学毕业10周年聚会,“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乌梅望着日益滋润的我大声宣布:大家看啊,还是嫁上海男人抗老化!
good插话:
现代上海男人可以说是粉红男人的代表。一项调查表明:北京女子第一要嫁的是上海男人,第二是欧美男人。看来都是“粉红惹的祸”!
上海男人的气质是粉红色的。小白脸、丝巾、亮光皮鞋是旧上海男人的老三样。而甘当“煮夫”;陪太太瞎拼(shoping)外代杀价,还抢着付钱;老婆娶来是让人疼的——这是他们的新三样。
海派男人像女人化妆品中的粉底,贴肤又美肤,女人岂有不“今年20,明年18”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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