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种心惊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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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04-09 09:57:09
和他好象是从电话线的两端开始的。那时的日子,总是阴霾而浮躁。很偶尔的,他的长途来,听着那个带着冬日阳光味道的声音沿着话线慢慢地爬过来,再萦绕在我身边,于是心里就一点点温暖起来,而那些百无聊赖的时光,也因之而变的绚烂起来。
后来独自去了新疆,在夜幕降临时一个人看苍苍茫茫的大地与无边的穹窿结合得丝丝严合,而星斗仿佛是刚刚擦洗过的银餐具,洁净而清冷,就低垂在似乎触手可及的位置;他就在手机里轻轻地给我唱张宇的《一个人的天荒地老》,让我在那一瞬间恍惚以为这个声音可以温暖我,直到天荒地老——以至后来看到虫虫的《积木之城》,看到好玩给她唱《挪威的森林》一段,我惊呼,几乎以为写的就是我们。后来才明白,原来在那个纯净而粗冽的地方,有这样举动的,在心里有爱的人们,本是件最自然不过的事。休 闲 居 编 辑
那一晚就做了一个梦:我在火车上,去往他所在的城市。车子到站了,却没有停下;他在月台上,我在车窗里,两个人,隔着一层玻璃,只能绝望地对视。这时手机响了,他温和的叹息在耳边一遍遍地说:有缘再见,有缘再见……一下子,我在噬骨的疼痛和惊悸里醒来,发现泪水已浸湿了枕巾。
之后和他的电话不知不觉就多了,而两个人驻守话机旁的时间不觉也愈来愈长。他的声音,不是很明亮、一下子能抓住人的灵魂的那种,但是温温的、让人在任何窘境里都能相信自己不是孤单的、能籍此获得力量。说累了,我们就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听那一端对方的细密的呼吸,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每个倦了的日子,就在电话两边的言语的流动或沉默中有了特定的色彩和味道。
当电话已成了一种习惯时,他离开了他原来所在的地方,去了南面一个傍海的城——只因我曾无意中说起过的:我很喜欢那城市的清爽潮湿。于是,午夜的电话铃声成了每个狂欢的开端;而等待便成了一种最心惊的感觉。该怎么说铃声响起的瞬间呢?——整个黑夜也因之轰然炸开,绽放出最令人惊悸的美丽的玫瑰。也许每个女孩都是这样,在一阵期待的铃声中、在每一句熟悉的问候中汲取爱的芬芳,变得勇敢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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