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怀里一粒秋天的花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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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10-31 08:11:01
一个大花的皮夹,从最里面的一个夹层里我翻出了一籽花籽,那粒花籽黑黑亮亮的,我不知它的母亲曾经有着怎样的丰硕与艳美,而如今它只是一颗花籽,可爱的,静静地没有野心地躺在我的手心。我看着它笑。你看着我笑。你将它放进土壤,那时正是秋天,我穿了白色的棉衫,风就那样吹起来了,吹起来了……
最初的夜晚,我们都睁着惊恐的眼神,惟恐让这生涩冲淡了我们心中的爱,你不停地抚摸我,亲吻我,在我耳边轻吟:我这么喜欢你,这么喜欢你,这么喜欢你……但毕竟我们是两颗青涩的果子,有着成熟的兴奋,却少了很多微甜。黑暗中,你睁大了眼,不让我动,你让我的身体像一颗稚嫩的蚌肉一样裸露在黑暗中,我微缩着,不愿伸展,因为那是多么地难为情。当晨光一点一点地爬上窗帘时,你在晨光中看着我,充满怜惜,而我在心里想,原来初次不过如此,有点失落。 休 闲 居编 辑
你是那么好,洗了晶莹的樱桃喂我,一颗一颗,有淡红的汁液。我哭了,为了你的好,也为了那淡淡的失落。你吻我的泪,说不哭的,知道你疼的。我嘴里含着泪,呜咽着突然问:花籽什么时候会发芽?什么时候开花?你突然愣住了,但是瞬间便微笑了,你用床单裹起赤裸的我,走向阳台,在初秋的阳光下,那个花盆仍是黑呼呼的,没有希望,你就那样抱着我在阳台上看那个空洞的花盆,你说,快了快了,等过了冬天,它就会发芽了。你那样的认真,在白色的床单里的我用力点了点头。
随后的冬天,有些漫长,你总是出差,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电视机在响着,我看着那个空洞的花盆发呆,心想,它什么时候才会发芽,你还有几天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在冬天,在温暧的棉被下,我们仍在进行我们的想像,那么着急,不管是你还是我。可我仍旧感到尖涩的疼,像是划过生命的疼,让我流泪,而你不时地想要寻找一个花园,如同充满信心的辛勤的花匠,耐心执着地,静静寻找与守候。你说,这可真是一个神秘园,如此神秘,让我无法把握。 在冬天的某一天,我突然厌烦了,我觉得我无畏的付出却没有一点点回报,我在心底里问?这是为了什么,除了焦灼的热情和尖涩的疼痛我还得到了什么?有一天我冲你喊道,你瞎说,花籽不会发芽的,那是一颗不会发芽的发籽!你又愣住了,你没有想到我又说起花籽。你温柔地抚摸我的头顶,像对待一个孩子,你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着急,为什么你就不能对自己耐心一点,温和一点,不是每一个人什么事都会做得很好的。我生气了,用穿着大狗熊拖鞋的脚狠狠地踩了你,你疼了。我很坏,看着你疼了,有一种窃喜,但是随后马上低下头等着你的批评。
当楼顶上的雪融尽时,滴下最后一滴水滴时,我站在阳台上,看到路上的树有小小的闪亮的珠芽。我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春的气息。初春的时候,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在夜晚,在午后,在沙发里,我任你爱着,任你不停地说:宝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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