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怎么样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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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10-19 00: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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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闲 居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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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什么?这个问题似乎太简单了,因为各种辞典上早就对"人"的词条作了简明的解释。不过,他们都是分别从生物学或社会学的角度来回答"人是什么"的问题,而本文则是从哲学的角度来阐述"人是什么"的。
本文虽是一篇哲学论文,却并没有人们所想像的那种枯燥的政治定义和晦涩的理论阐述。作者赵鑫珊融哲学与科学、艺术为一炉,从而使本文富有散文的韵味。
文章开门见山地提出“人是什么”的问题,然后引用科学家爱因斯坦,文学家雨果、歌德的话和哲学家加缪、康德的看法,指出对于这个问题,不同的人的回答迥然不同,即便是同一个人,不同时期也会有不同的答案。雨果把人看成是判了死刑的罪人,加缪把人看成是终生服苦役的西西弗斯。他们的回答是消极的。歌德说自己的一生只是辛苦地工作,康德认为人就是不断地进行创造性的工作,爱因斯坦说有合理的事情做,工作和生活就有奇异的色彩。他们的回答都是积极的,且和我国古代哲学家孔子的“生无所息”见解一致。这就表明无论是西方人还是东方人,无论是科学家、文学家还是哲学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即人是应该不断地工作的,应该是“生无所息”的。有了这样的共识,作者再水到渠成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人是由对往事的追忆、对现时的把握和对未来的憧憬三部分组成,其中对现时的把握是重点,比重占95%。为阐述这一看法,本文又引用了若干东西方格言、诗歌、音乐、电影和名人语录,先后论述了追忆往事和憧憬未来的意义、作用和性质,最后用类比的方法阐述把握现时的重要性及其和追忆往事、憧憬未来的关系,以诗的语言"啊,人啊,多一点希望,多一点晨光......"结束全文,使文章显得思路清晰,见解深刻透彻。特别吸引读者的是,本文旁征博引,把科学、艺术和哲学融于一炉,把名人语录和文艺作品中的名段名句同全文的哲学思辨紧密地糅合,形成了独特的诗化的论述语言。
人是什么?“要回答清楚这个同人类自身一样古老的问题是着实不容易的。因为即便是爱因斯坦这样一身充满智慧的人,有时候也难免被这个最古老、最棘手的问题弄得非常尴尬,手足无措。”尽管我引的位于课文第二小节之前的这两句话已经删去,但读者也不难从爱因斯坦的“自白”中掂出这个问题的份量。
爱因斯坦毕竟回答了,他认为,人的坚强来自内心;个人“生存的意义,在于他是伟大人类社会的一个成员”。雨果的回答充满悲观色彩,说“我们(人)都是罪人”。歌德的回答则“几乎是另一种调子”,他认为“他这一生基本上只是辛苦地工作”,“好像推一块石头上山”。康德则认为“人是借助于令人惊异的能力——想像力——创造文化的生物”。作者然后又引爱因斯坦逝世前不久的话,说“只要有一天你得到了一件合理的事情去做,从此你的工作和生活都会有点奇异的色彩”。最后作者又引孔子的话“生无所息”,并说“不妨把‘生无所息’这句格言赋予新的含义,写在我们的旗帜上”。
比较这几个伟人的话及作者的评价,我们稍加揣摩,便可得出以下几点认识:1、爱因斯坦、歌德、康德、孔子的观点基本一致:人,应该“生无所息”,不断创造。2、作者的评价,其实在课文用“……”代替的删去部分,说得很清楚,“从某个角度看,孔子、康德、歌德和爱因斯坦的回答已经圆满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当然,即使删去了,我们仍可以从文中诸如“像伫立在夜雾茫茫的大海上的一座灯塔”,“照亮我的人生航程”;“能为我们欣然接受”;“诗人的一生实在是富有伟大创造力”;“——读者,这就是人哪!”;“东西方哲学家竟有如此一致的见解”等等句子中,揣摩出作者对这四个伟人的回答是极表赞同的。
但是,细心的读者就会发现,这几个人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准确的回答“人是什么”这个问题,根据我们习惯的思维方式,“X X是X
X”,从判断的构成来说,主词与判断词之后应该有一个宾词及其揭示概念内涵的限制语,这个宾词应该是主词的上位概念,即应以“人是……的生物(或高等动物)”的判断形式来回答。康德是以判断形式来回答的,但其揭示“人”的主要特征的话却只涵盖富有创造力的人的特征,而不是所有人的特征。因为,社会生活中,还有的人不是创造文化,而只是享受文化,甚至于破坏文化。由此可见,这几个伟人的回答并不是给“人”下一个科学的定义,而只是根据他们的人生观和人生体验来描述人的特征。换句话说,他们的回答,是解决“什么样的人生是有意义的”,或“人应该怎样活着”,或“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一类问题的。包括下文,作者自己的看法——“人是由三部分组成的:对往事的追忆、对现时的把握和对未来的憧憬”,同样只是对“人是什么”给予描述性的回答。
作者为什么不以下定义的方式回答“人是什么”这个问题?认真的读者,也许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是文章表述不准确吗?不是。这个疑问源于我们习惯的思维方式。我们习惯于用理性的、抽象的、科学的思维方式来提取文章的外部框架,而不习惯于用感性的、具体的、艺术的眼光来感受、感悟文章的内在的情感与宏旨。特别是在阅读一篇说理成分较多的文章的时候,我们常常只是顾及文章的逻辑性,而忽略了它的情感性,甚至于写作宗旨。
人是什么?翻开词典可知:“人是能制造工具并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等动物。”科学的定义告诉我们理性地认识世界,而艺术的回答激励我们勇敢地面对世界、改造世界。本文作为一篇散文,或者说是学者散文,亦或文化散文,理所当然地运用文学的手段来表现作者的情志,那么,我们理应用文学的眼光来解读它。
因此,本文回答“人是什么”的问题,就可以不拘泥于给“人”下定义,而可以,也应该根据当时——1980年代初期,我们民族拨乱反正、改革开放的需要,从“人”“应该怎样活着”的角度,褒扬、激励人们奋发向上、积极进取的创造精神。
用“文学的眼光”解读文学作品,似乎是老生常谈,而在实际解读作品或在课堂教学中我们往往习惯于用逻辑的手术刀去肢解作品。这种现象我们今后应该力求避免。
用“文学的眼光”解读作品,远不止于领会文章的思路。当我们读到作者对“人是什么?”的回答时,有没有想过:多么奇特的回答!作者的这种奇思妙想从哪里来的?还有,作者既然说对眼前现实的把握应该是重点,“作为整体的第二个组成部分,作为中间环节,它的比重应该占百分之九十五”,那为什么在后文的阐述中却又不将“把握现实”作为重点,而将“追忆往事”部分给予浓墨重彩地渲染,占了这“三个组成部分”中的大半篇幅?
这些问题,显然,用一般的文学创作的技巧难以解说。我们必须更新传统的文学观、阅读观,也许才能窥见其中的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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