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身体才是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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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8-02-05 02:05:20
公元2世纪的古希腊作家卢奇安用优美的文字勾勒出理想中的男子应有的伟岸形象:面庞和肌肤被阳光晒成了古铜色,精神焕发,充满阳刚之气。他们既不瘦骨嶙峋,也不臃肿肥胖,全身比例协调,充满了匀称之美。他们生气勃勃,精力充沛。至今,古希腊人的审美观仍是现代男子羡慕的。
盖博一裸惊天下
当大明星克拉克·盖博在电影《一夜风流》(1934)中脱下衣衫的时刻,有这么两件非凡的事情发生了。
头一件,美国的制衣业从此面目全非。银幕上的盖博没有穿背心,成千上万的男子也就此决定再也不穿背心了。结果,不到一年的光景,一连串的制衣商 加入了清算破产的行列。第二件,在同一时间,成千上万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有史以来最性感男人裸露的上半身。这令人血脉喷张的短短一瞬所带来的震撼,是如今常去电影院看电影的现代人着实无法感受的。
当今社会,男性的身体没有哪一个部位是不能暴露在屏幕或者杂志上的了。我们对罗素克劳的胸膛可能比对我们自己的胸膛还熟悉。但是,在克拉克·盖博的年代,一个影星在电影中袒露身体还是极为惊世骇俗的举动。比《一夜风流》稍晚一些上映的《卡萨布兰卡》中,汉弗莱·鲍嘉就没有脱掉他的衬衫。而在好莱坞的看家好戏——战争片和西部片中,碰到非露不可的情节,士兵或者牛仔只要把衬衫的袖子卷上去,就足以上演激情戏。
一直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风向才开始转变。战争片,比如对越战竭尽冷嘲热讽之能事的黑色幽默片《陆军野战医院》(MASH,1970)就是一个典型代表。影片中出现了大量赤裸的血肉之躯被粗暴地蹂躏而血肉横飞的镜头。从那时起,言情小说和伟人传记里的身体曝光尺度越来越宽。如今,从《洛基》(Rocky )到《角斗士》(Gladiator),凡是个人物就要袒胸露臂。
其实,英雄形象从衣冠整齐演变为赤身裸体的进程,古已有之。就说英雄珀尔修斯和安德洛梅达公主的神话故事吧。那是古希腊神话里最常被采用的绘画题材之一,尤其是这个场景:安德洛梅达公主被缚在岩石上,就要成为海兽腹中餐的千钧一发时刻,珀尔修斯飞起将海兽杀死,解救了公主并与她共结连理。中世纪的绘画作品中,珀尔修斯全身上下除了头盔、飞履以及一个用来衬托英雄气概的大斗篷外,别无他物;公主则优雅地披着长袍。文艺复兴时期,这个神话故事重获欧洲艺术家的青睐,但他们为珀尔修斯穿上了盔甲和束身披风。安德洛梅达公主的衣服却越来越少,一直少到她只能用长发和缥缈的丝绸勉强遮住胴体的轮廓。当时的男性赏画者想必同画中的海兽一样,对着她曼妙的身体大流口水。一句话,文艺复兴时期,对于裸体的接受观念已经彻底改变了。
完美的身材在于和谐
据说,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男色”时代。大众传媒中铺天盖地的各种男性形象潮水般将你我包围。这些肉体的影像告诉我们:我们是谁,我们是怎样的以及如何看待我们自己。
但是,完美的身材源自何方?最简单的答案是:古希腊。
自从文艺复兴重现古希腊艺术的辉煌以来,将古希腊塑像中的男性身体奉为典范就成为悠久的传统。精瘦但肌肉隆起的躯体、优雅的对称美、雕像头部的侧影,或是运动员身形张力的和谐之美,这些形象已经牢牢地占据了西方人的头脑,西方人对这些坚不可摧的形象熟到闭着眼睛都能想象,或者一看到这些形象,立马就能将历史背景链接到古希腊。
现代社会,我们面对着身体影像的轰炸。古希腊人受到的轰炸其实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古希腊城邦的大小公私场合充斥着各种表现男性身体的艺术品,简直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当古希腊人在集市上闲逛的时候,抬眼看到的建筑上全装饰着再现过去战争场景和武士的壮观画像。守护着整个城邦的帕台农神庙等庙宇,它们的中楣处都装饰着大量的人物图像,运动员、英雄、将领、民众的施惠人以及众神的雕像黑压压一片。林阴大道两旁、避难所中、庙宇和墓碑的浮雕上、柱廊和民房里,到处都是以石头或青铜为材料的表现男子躯体的艺术作品。甚至,当雅典人在家中小酌的时候,他们用的酒壶和酒杯上全都画着完美的身材。
古希腊人对好身材的热爱给他们自己出了个难题。现实生活中,几乎很难有他们用艺术表现的那种“魔鬼身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带着美好的憧憬一趟趟前往健身场所乐此不疲地锻炼身体(他们的健身场所也都装饰着体现力与美的男性形象)。所以,别以为健身是现代才兴起的潮流,这只不过是古希腊人留给后人的一项文化遗产。选择适合自己的健身场所、关心自己的身材、锻炼身体、节食、聘请私人健身教练——所有这些都是古希腊平民生活的一部分。于是,健身场所成为古希腊文化一个意味深远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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