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风和日丽,涅瓦雷斯的港口风情普照着这块静谧而祥和的殖民地。远离熔岩山谷和僵尸墓地的港口海岸线很长,很长,像一个人的思念,不断绵延,没有尽头……蓝的天,蓝的水,透明的阳光,旋转着一圈圈的彩虹,出现在视线可以到达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一个人的宿命,不断轮回,没有意外……
君似乎很久以前就在这里的码头做行李搬运工了,虽然才做了2年,但是他觉得很长……每个星期都会有一两个人来找他,对他说些他觉得奇怪的事情。每次都会有一个人必来,是个叫威迪的狂剑士。他们毫不放弃得向他述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希望他可以记起来。有时威迪会充满怒意,忍不住对君拳打脚踢,有时躲在角落,黯然神伤。就这样,他们对他述说了2年,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从君来到勒特斯港口做义工之时,从来没有间断过,唤回君的记忆的努力……游 戏天 堂 编辑
有一件事情是不需要述说,他也记忆深刻的,可以说他的脑海里,除了知道自己是个义工之外,就是那个人了。那个远在血色冰峰骷髅冰矿里的女子,如今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时常有这样的幻觉,在人口稀少的港口城市,突然之间会有一双冰凉的坚硬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股凉意渗透全身……他不会回头去看,因为他知道是她,才会这么冰凉……但是他喜欢,尽管很悲哀,很悲哀……
也会经常在不经意见抬头的时候,看见她在晴朗的天空沉默的遥望,欲言又止……
他只记得她……
对于那个自称是他的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威迪,他却没有印象。他实在想不起来,曾经结交过这样一个朋友。这使威迪气急败坏。他说,他们是在呼啸沙漠认识的,不打不相识,好斗的彼此见面就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大打出手。互有胜负,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彼此觉得谁也离不开谁了,兄弟,感情最深莫过如此。从此以后出生入死,一起冒险,踏上除魔的旅程。
一场变故,夺走了君的记忆,也夺走了朋友之间的挚爱。这是本来就能预见的事情,既然身为涅瓦雷斯的战士,既然踏上了除魔的道路,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没有什么好悲伤,也没有什么值得挽回。君用这样的话回应威迪,尽管每次都被威迪的拳头打得嘴巴流血,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他看淡了,他也放弃了……陪同威迪同来的弓箭手说。你什么意思?威迪紧张追问。也许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想再回到从前了……他回答。
这样的话让威迪震惊,而更伤神。
同样的风和日丽,同样的港口风情普照大地。同样人口稀少的小城,只有仓库门前两个寂寞的身影。君在存客人的物品,威迪在开仓库取生命红药水。
威迪看见了君,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无视身边的人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一次威迪没有暴躁起来,因为弓箭手的话。他无比忧郁的望了望君,继而继续整理仓库。
你多大了?君突然轻声问道,这是他主动向他问话,因为这里就只有他们。
30.他说,有点诧异,但是他们的对话却很流畅和自然,像2个熟识的同乡。
结婚了吗?君问。
没有。奇怪,他怎么这样问?
那离婚了吗?
没,没结婚怎么离婚?
30的人你还等什么?
……你多大了?威迪知道他的年龄,但是他希望对话继续下去。
23.
你有女友了吗?威迪了解他的一切,他为了对话继续下去,他想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曾经有过。
……骗人,威迪心中暗想。
但是以后不会再有。
为什么?
爱伤自己,被爱伤别人。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永远忘却……
……
我想——找一个不存在的人,或者一个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人去爱,比如冰茹——会很坦然。
威迪知道这个叫冰茹的女子,他对她恨之入骨,甚至由于她而对所有的女子都心怀恨意。
呵呵,君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威迪,温和如初。
这些只是我的理想,你不要被我吓坏了,我比较消极,你应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找个喜欢的女子结婚,不要学我,就是对父母也不好交待。君笑笑说,如无其事而又彬彬有礼的样子。继而望向天空,似乎看得见他的理想和自由一样,他就是沉醉于他的那种放荡不羁的秩序感之中……不知不觉,威迪才发现,君已经存完东西,走出好远了。
威迪身不由己的追了上去,但是追了一半,便停下脚步,他还没有胆量说出那种连自己也没有搞懂的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在风中轻声说,希望风使者能够传送他的心情。眼前一片水雾,为腼腆而自责。但是这也许真的就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