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打扮的男人更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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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09-23 21:56:58
男人们如果对衣着感兴趣些,也许他们会安份一点,不至于千方百计争取社会的注意与赞美,为了造就一己的声望,不惜祸国殃民。
“服饰之美”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正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老少也。服饰虽小,却也能见出文化之背影,可谓小中有大矣。 休闲居 编 辑
中国古代对服饰非常讲究,其讲究倒不是因为漂亮与否,而是权力地位之象征。譬如春秋战国时,官员着狐裘有“天子狐白,诸侯狐黄,大夫狐苍,士大夫狐羔”的明令,其时以白狐为王者服。明朝朱元璋制定了“一品玉带,二品花犀,三品金花,四品素金,五品银花,六七品素银,八九品乌角”的详细规定。清朝官员的服饰等级鲜明,尤其是文武官员的冠顶和补服都有严格的等级区分。
服饰的进步是随着民主思想的传播而进步的。
在近代,西装开始穿在中国人的身上。本来“穿衣戴帽各随所好”,但在中国文人眼中,西装居然俗不可耐。“五四”一代的作家,虽属相当“西化”的文化人,但说到西装是个个摇头。1928年6月,诗人徐志摩去美国,在邮轮上给陆小曼写信,其中专门说到西装的坏处:“脖子、腰、脚全上了镣铐,行动感到拘束,哪有我们的服装合理,西洋就是这件事情欠通。”而随笔大家林语堂在《论西装》的文章里对西装更是大力挞伐,林语堂将穿西装者分为以下几类:(一)“在要人中,惧内者好穿西装。”(二)“满口英语,中文说得不通的人必西装;或是国外骗得洋博士,羽毛未丰,念了三两本文学批评,到处横冲直撞,谈文字,盯女人者,亦必西装。”(三)“洋行职员,青年会服务员及西崽一类”。(四)“月薪百元的书记,未得差事的留学生,不得志的小政客等”。(五)“华侨子弟、党部青年、寓公子侄、暴富商贾及剃头大师傅等”。笔墨中满是辛辣的嘲讽。
张爱玲在《童言无忌·穿》说到:“服饰色彩的调和是一件大有讲究的事。西洋色彩中有‘对照’与‘和谐’两条规矩。用粗浅的看法,对照便是红与绿,和谐便是绿与绿。殊不知两种不同的绿,其冲突倾轧是非常显著的;两种绿越是只推扳一点点,看了越使人不安。红绿对照,有一种可喜的刺激性。可是太直率的对照,大红大绿,就像圣诞树似的,缺少回味。中国人从前也注重明朗的对照。有两句儿歌:‘红配绿,看不足;红配紫,一泡屎’”。张爱玲谈及另一位小说家张恨水先生时,说张恨水先生的理想可以代表一般人的理想———他喜欢一个女人清清爽爽穿件蓝布罩衫,于罩衫下微微露出红绸旗袍,天真老实之中带点诱惑性。
服饰美虽然不分男女,但男人终究不太好意思在服装上大张旗鼓地搞出太多的花样,虽然有论者说,男人们如果对衣着感兴趣些,也许他们会安份一点,不至于千方百计争取社会的注意与赞美,为了造就一己的声望,不惜祸国殃民。但服饰美还是成了女人的专利,在这个世界里,女人的服饰色彩缤纷,花枝招展。每个女人都居住在自己的衣服里,她们的穿着打扮抵御了外在世界的冥顽和凶险。然而服装同时也可以成为一种禁锢,局限了女性的想象力与欲念。
法国著名作家阿纳托尔·法朗士曾经说过:“假如我死后百年,还能在书林中挑选,你猜我将选什么?……在未来的书林中,我既不选小说,也不选类似小说的史籍。朋友,我将毫不迟疑地只取一本时装杂志,看看我身后一世纪的妇女服饰,它能显示给我们的未来的人类文明,比一切哲学家、小说家、预言家和学者们能告诉我的都多。”确实如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一部人类服饰史,其实就是一部感性化了的人类文化发展史。服饰观念的背后包含着思想、文化、历史、时代、心理、审美等诸多印痕。
莎士比亚有一句名言:“衣裳常常显示人品”,又有一句:“如果我们沉默不语,我们的衣裳与体态也会泄露我们过去的经历”。在时光机器驶入21世纪时,服饰已成为时尚的一种象征。服饰不再是御寒之物,它溢出实用之外自成一派。我们可以发现,服装不仅仅是服装,它也是一种意识形态。故学者王怡先生有云:“从一个国家领导人的服装也许可以看出一个社会的开放程度。当领导人的穿着不再具有强烈的政治意味时,就标志着领导人身份的‘世俗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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