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北漂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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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4-07-28 01:47:52
地下室 北漂梦开始的地方
蔡国庆有首歌叫《北京的桥》,歌中唱到 “北京的桥啊千姿百态,北京的桥啊瑰丽多彩”。对于很多来北京求生存求发展的人来说,恐怕“北京的地下室”比“北京的桥”更令他们印象深刻。休 闲 居 编 辑
有人说,地下室是北漂者的炼狱。从外地到北京,从地下室走向地上屋,这是许多北漂者的奋斗足迹,就像从奴隶到将军。更有人说,你要想真正认清北京,不了解北京的地下室是不行的,北京的五光十色,至少有一半应来自这里。
北京的地下室啊千姿百态,北京的地下室啊藏龙卧虎。北京的地下室是北漂者梦开始的地方,是财富人生的起点,是走过之后最美丽的回忆……
地下室过去时一:地下室生活,总体上一个字,灰。灰色的生活,灰色的面孔,灰色的心,但很多人还保留着最宝贵的希望
这里“人生的黎明”静悄悄
文/章宇
从2000年来到北京,我住过两次地下室。第一个地下室在南三环的洋桥。房间长有两米,宽有一米半,当时的感觉就是:这也敢叫一间房,,也敢收150元?前任房主不知是谁,墙上排列有序地贴满了各种高档楼盘的宣传广告,光鲜亮眼,靠近床头的地方写着两行字:苦难不是财富,被战胜了的苦难才是财富。
看来他是已经带着财富跑了,只有我来给他揩屁股了。于是,就动手往下撕这些漂亮的铜版纸,没想到纸的里面有更早期人贴满的各式汽车。我惊呆了:没想到这狗窝大小的地方竟装满了这么多伟大理想。
那个地下室最盛产的是蟑螂。于是火烧、水烫、一锥致命、关起来慢慢饿死……数不清的无辜生命就这样被我虐杀。许多螳螂由于数代不见阳光,已经发生了变异,是一种温润的纯白色,放在瓶子里细细观赏很是耐看,还可以解忧。
好长一段时间没找到工作,京城虽有朋友,却总是羞见故人。揽了几个排版的小活儿,每月只有600多元钱的进项。早上是白菜挂面,中午是4张5角钱的、竟还是肉馅的馅饼,晚上是挂面白菜。想奢侈时,就去买一瓶老干妈辣酱,那东西开胃,还有油水。
结识了三个暂时的朋友。四川万县人阿海是服装厂的工人,月薪千元吧。每次发了钱,都要乐呵呵地去找小姐。劝他坚忍着攒点儿钱,他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咱们是普通人嘛,就得享受普通人的乐趣。”天生愿意给人当马仔的安徽人小韩,我临走时买了二锅头、猪耳朵送我,醉了抱着我的腿哭:“章哥,咱们是不一样的人啊!我是一辈子没指望。以后别忘了我!”辽宁抚顺来的小姐丹丹,居然想吃窝边草,开展业务过了头儿,也不管我家徒四壁。丹丹尘污不掩玉质,会炒特好吃的土豆丝。
由于工作需要,我又搬到方庄附近的一间地下室,较大,月租400元。与另两个人同住,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朋友的朋友。
天佑善人,我找到一份电脑制图的工作,还是常闷在地下室里玩命。工资是人民币3000不到。朋友辞了公务员的工作,到北京找了一家大报办的小报,每天坐着自费一公里两元钱的奥迪,全城拉广告,赌的就是“仨月不开张,开张管仨月”。朋友的朋友姓郑,黑龙江黑河人,生猛异常,在本地当保安,打架被砍断了手筋,避仇来京,拉车送货。朋友是生意一直不开张,每天回来就 “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小郑则坚持自力更生,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论我怎么劝,刚来那一个月,因为没钱,硬是吃了一个月的馒头豆腐。我说小郑你有种啊,将来一定有出息。小郑现在已经是郑总了,三年时间,有了私家车,想到竟是房地产中介这个领域最适合他。
很想当年那种生死与共的日子。有过一次煤气中毒,感觉上很有层次,先是呕吐,以为是轻度食物中毒;继而出现幻觉;接着就是欲长睡不起。多亏夜半朋友“行骗”归来,一人背出两个人,送往有高压氧舱的积水潭医院。朋友一路呼喊我和小郑的名字,狂搧我们的耳光,哭得鼻涕三尺。等我们有隔世为人的感觉时,朋友骗来的6000块钱已一扫而空,三人抱头痛哭。可惜俱往矣,现在大家已是貌合神离,相忘于江湖了。
在方庄地下室的那段日子,生活有了一点从容。没有别的,就是渴望阳光、向往人家那宽敞的住宅,向往得心疼。看着人家那生活,望去如仙人。闲暇时,从地下跑上“人间”来,打一会羽毛球,爽啊! 小区里有个女孩儿也常下来和应该是她妈妈的那个人打球,我们三个就打赌谁能把女孩骗到手。但那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
和我们住邻居的是一对小情侣,都是湖北人。两个人对我们很友善,有时碰面就说:“到我们家去看碟吧。”他们是属于朝九晚五的,下班归来,唧唧咕咕的,生活清贫但很让人羡慕。两人长得都不大,很像地下世界里两只可爱的小老鼠。
和邻里的关系仅此而已。大家基本上不来往,人和人冷漠得很。有时观察他们,发现应该有小偷、卖盗版碟片的、夜总会坐台的等等,不一而足。其实要想真正认清北京,不了解地下室是不行的,北京的五光十色,至少有一半应来自这里。
地下室生活,总体上一个字,灰。灰色的生活,灰色的面孔,灰色的心,但很多人还保留着最宝贵的希望。
地下室过去时二:
一年地下室,一生关节炎
文/胡茄
“我不太愿意去回忆那段地下室生活,它留给我的全是痛苦。”已经从地下室搬出来一年多了,汪文英却还是走不出地下室的阴影。
2002年,汪文英到北京打工,在一家打印社做打字员,一个月800元钱,就这800元钱,在应付一个青春女孩在时尚大都市的衣食住行,还有偶尔的浪漫。为了省钱,汪文英选择了住地下室,主意是早几年来北京的同事给汪文英出的,她说地下室冬暖夏凉,是最经济实惠的。
汪文英对第一次去看房还记忆犹新。通过报纸,汪文英找到了位于人民大学西门附近的一处地下室出租房。那天阳光明媚,当汪文英跟着房东钻进一个通过地下的门洞时,突然而来的昏暗令她非常不适应,高矮不一的台阶令穿着高跟鞋的她几次踩空差点一头栽下去。而房东走在前面如履平地:“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不过你的鞋得换换。”
房子很小,但是很干净,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房东说可以包房,300元一个月,也可以只租一个床位,150元钱一个月,他再安排另外的人住进来。汪文英心里算了一下账,觉得还可以接受,就当场交了150元的房租。
“当时我特别希望一直没有人再来租房,那样我就可以一个人住这间房子了,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星期,房东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室友。”汪文英和室友相处得很融洽,她们开玩笑说就住在这里,一直到她们嫁人或者自己买房子。可是,汪文英只在这间地下室里住了一年就坚持不下去了。
“人们都说地下室冬暖夏凉,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夏天的地下室里闷热潮湿,而冬季相对湿度过高,又非常的阴冷潮湿。我们住的那间房子位置也不好,隔壁是厕所,斜对面是洗衣间,走廊里一天到晚湿淋淋的,加上地下返潮,我们的房间整个夏天没有干过,里面的东西也都潮乎乎的,都发霉了。地下室里空气太差,没有窗户,要透气只能打开门,可打开门,厕所、洗衣房的怪味就弥漫了我们的整个房间。”汪文英认定自己的关节炎就是在那段时间得的。“现在我的腿都是晴雨表,只要变天膝盖就痛,严重的时候上楼梯都困难。”
汪文英在地下室里患上的还并非只有关节炎。地下室里终年不见阳光,换洗的衣服都是阴干的,尤其是内衣内裤,时间长了,自然滋生很多细菌,慢慢地,汪文英患上了妇科病。
“当时我吓坏了,我一个姑娘家得这种病怎么办啊?我不敢去看医生,便自己到药店买妇科千金片、乌鸡白凤丸之类的药吃。可吃了很多药,病却一点不见好。后来我害怕了,就去看医生,医生问了我的病情后又问了我的日常生活情况,然后告诉我,我的得病与我住在地下室里有关。她说女性的内衣内裤不能阴干,而应该在太阳下晒干,那样能起到杀菌的作用。
为了健康,汪文英搬出了地下室。重新回到太阳底下,汪文英的妇科病很快就好了,但关节炎还是一直跟着她。
地下室过去时三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我很心痛,更令我心痛的是女孩那句话,她将“素质差”与“住地下室”画上了等号。后来,我又交过两个女朋友,当她们听说我住在地下室后,都不愿意和我发展“地下情”,慢慢地淡出了我的视线。
地下室里开不出爱情花
文/阿亿
在深圳打工时,厂里都有宿舍,从来不用关心房子的,租房离我很遥远,可是来北京后,我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子。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看了多少房,最后我把目标锁定在北京东南角松榆里的一处地下室。地下室在一片高层住宅底下,是经过改建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分隔成一个个小房间,每个屋子约有6平方米,屋内仅一床一凳一灯。房间没有窗户,白天也要开灯,一间房月租220元。
这里的住客大致是两类:郊区进城做小买卖的农民和外地来京混饭吃的年轻人,居然还有拖家带口在这儿住的。为了安全,地下室里不允许用煤气灶做饭,还是有人不自觉,偷偷地做,走廊里常常弥漫着呛人的油烟味。
地下室没有任何通讯信号,收音机收不到,手机也成了时钟。我是做业务的,客户常常突然找我,为了不耽搁工作,下了班后我也不敢回地下室,不是留在公司磨时间,就是到街上去游荡。
半年后,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也是外地来京打工的,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前台服务。女孩长得非常漂亮,穿着也挺时尚,与一表人才西装革履的我走在一起非常相配。我一心想把女孩发展成为依我的那只小鸟,女孩似乎对我也很满意,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每次挂电话时她都说:“你24小时开机啊,别让我找不到你。”女孩的这一句话将我的心暖得滚烫,可也就是女孩的这句话,却令我不得不用火热的身体去对抗寒冷的严冬。因为怕地下室里没有信号收不到女孩发给我的短信,我常常拿着手机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处“买冻”。
有一次,女孩提出要到我的宿舍去坐一坐,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拒绝她,只得硬着头皮带她来到了地下室。穿过走廊入口的一道小门时,我忘记了提醒女孩低头,结果她的额头“当”地一下撞在了门框上。
坐定后,女孩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揉她碰红的额头。就在我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时,隔壁住的一对小夫妻不知为了什么吵起来,脱口而出的全是脏话,骂得那个难听,简直不堪入耳。我怎能容忍那些污言秽语玷污女孩纯洁的耳朵呢?我起身敲开了隔壁的门,请他们别吵了,他们听了我的话,当时还真的住了嘴,可隔不到3分钟,他们又吵起来了,而且声音更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我们的耳朵里。我再一次去敲隔壁的门,没想到他们夫妻掉转矛头就指向了我,唾沫横飞地将我骂个体无完肤。我一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哪咽得下这口气,自然与他们针锋相对。那场舌战最终因为女孩的夺门而出而结束,我从地下一直追到地上,最终也没能挽回这桩前景很乐观的爱情。
不论我怎么道歉,请求女孩原谅,哀求她再给我一点时间,女孩都没有原谅我。她说:“以前别人对我说住地下室的人素质低,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偏见,现在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了。”
眼看“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我很心痛,更令我心痛的是女孩那句话,她将“素质差”与“住地下室”画上了等号。后来,我又交过两个女朋友,当她们听说我住在地下室后,都不愿意和我发展“地下情”,慢慢地淡出了我的视线。
也许她们说的有道理吧,地下室里终日不见阳光,是生长不出爱情的。
地下室进行时:
盼星星盼月亮,只盼那“深山”见太阳
文/本刊记者 吴志勋
4个女孩灵机一动,“终结”地下室生活
被采访者:刘萍
住崇文门某地下室
我很快就要搬离地下室重见天日了。不是为了省钱,我想没有人愿意住地下室,那里潮湿阴冷,像个巨大的坟墓。我们的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活死人墓”4个大字。而我们同住的4个女孩也都自称为“小龙女”。我们住的房子单看并不贵,一个床位260块钱,在崇文门花260块钱能租到房子的确是很便宜了。但后来我们算了一笔账,觉得我们还是很亏。一间10平方米的房间,房东放了两张上下床,租给我们4个女孩,一个人260块,4个人就1040块钱,水电费还要另算。别人一居室的楼房也就这个价了,我们为什么要花一千多块钱住地下室啊?
我们现在找到了一处房子,两室一厅的房子,月租1300元,尽管在南三环,地理位置不如这里方便,但会比在这里住得舒服。
被采访者:宋海舰
住松榆西里某地下室
着搬到地面上去,这地下室不是人住的,你看着满屋子的管道,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而且挺危险。前些天就出事了,有人用电炒锅炒菜,因为地下室电线老化,电负荷太大,引起电线短路,有两家的电视烧坏了,幸亏没有起火,要起火可了不得,当时是晚上9点多钟,人们全回来了。
地下室里电力不足,电视看着看着就暗下去了,电脑启动时特别慢,很多游戏都无法玩,常常自动重启。自从出了那次事后,我的电脑就成了摆设,从来不敢用。这台电脑可是我的宝贝,是我最大的财产,我可不愿意它在哪一次电线短路中光荣牺牲。
地下室是我目前的首选
被采访者:吴若非
住方庄某地下室
我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来这里之前,我去很多平房看过,平房的周边环境大都很差,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上厕所得跑很远,而且那些公厕很不安全,灯泡也坏得很快。水龙头安装在院子里,冬天一到水龙头就结冰,得用半瓶开水浇才能解冻。
我感觉这里条件还是好的,有公用厕所,洗衣房,还有公用厨房,心情好可以大显身手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最合我意的是我住的这处地下室有暖气,很多平房都没有暖气,就是有,房东也要收很贵的暖气费,因为是自己烧的土暖气,其实根本就不暖和。这里暖气是统一供暖,温度始终保持在20多度。
我住的这间屋子只有7平方米,但一个人住足够了,260元一个月的房租我也能承受。260元在方庄这一片如果租平房,只能租到无厨房、无厕所、无暖气的“三无”房子,当然,面积也许比我这一间地下室要大一些。
目前我还没想过要搬家,我感觉在这里住得还比较满意。如果有天我换了工作,要离开这里重新租房,我想我的首选还是地下室。因为地下室一般地理位置都比较好。
明星“地下室总动员”
孙楠:越是艰苦越向前
孙楠最初来北京时,同李杰、黄格选、廖忠等生活在同一处地下室内。当时大家都没钱,孙楠妈妈给了孙楠800块钱买了台冰箱,40多个人一起用!他们没钱买肉,顿顿吃红烧黄瓜、红烧茄子。
有一次孙楠打算煮饭吃,可是没米了,于是他想,先借一点吧。孙楠就和当时做老大哥的李杰开了口。结果,李杰二话没说就把米都拿给他了。可是他又没有做过饭,以为都给他了,他就可以都用上了,于是把所有的米全给洗了,结果好几斤的米就这样被孙楠全给洗坏了。他以为全都洗了以后就不用洗了,这不大不小也是个教训,让孙楠从此对粮食非常珍惜。
戴军:地下室走出许多大腕
戴军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北京人,只是觉得这里是暂时栖息的一个地方。所以,在北京呆6年了,还时不常地搬来搬去。
刚到北京时,戴军住在磁器口附近的3块钱一天的地下室里。在那里他认识到什么叫“地下音乐”,因为那里住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乐队,灰头土脸、营养不良、昼伏夜出。有个广西的男孩每次练鼓都会在鼓面上盖上毯子,怕吵到别人。
“地下室的日子真的不好,可是回想起来却一点都不觉得苦,那个地下室后来走出来很多大腕,像满文军、周迅啊……”回忆起还没出道时,那段对音乐和唱歌有梦想的日子,戴军唏嘘不已。
满文军:“霉”运之后星光灿烂
1986年,在有了些业余演出经验之后,满文军参加了第一届北京农村歌手大奖赛,竟然意外地获得优秀歌手奖,还领到300块钱奖金和一台骆驼牌的落地扇。后来因为他声音条件不错,被台湾饭店的夜总会老板看中,在台湾饭店里一唱就是4年。
这4年也是满文军生活最艰难、希望最渺茫的一段时间。他独自在北京闯天下,住在台湾饭店的地下室。他常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带着录音机出去演出。每天就吃方便面、啃馒头,后来好多年他都不爱吃馒头,因为那几年吃“伤”了。当时他虽然每个月有1000多块钱的收入,但除了自己的生活费用,还要给家里寄钱,基本上攒不下什么钱。就靠他省吃俭用地省出来的钱,供弟弟去天津念完了中专。
林熙:那时最喜欢的事就是晒太阳
从小就酷爱音乐的林熙,几年前背着父母只身从上海来到北京,开始自己对音乐的探索之路。那时的她,住在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终年透不进几丝阳光的地下室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完成着一个歌手必经的褪变。“那是一个潮湿到连钥匙都会发霉的地方,所以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晒太阳。”
基督山伯爵曾说:“人生的意义就在于五个字:等待与希望”。所以今天的林熙,才能凭借华语乐坛首张“都会音乐”专辑唱游歌坛。她怀着天使一般单纯而透明的心,自由地翱翔在城市的上空。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音乐旅程最早是从地下室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开始的。
陈倩倩:难忘地下室里的“饿”唱
闯荡北京的许多人都会有一段很苦很苦的时期,陈倩倩也不例外。原本一直在山东念书,大学毕业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参加当时全国举行的《中华赛歌会》,一首那英的《白天不懂夜的黑》,大获好评,拿了第一名,并且来到北京参加总决赛。就是那一趟北京之旅,给了陈倩倩到北京发展的念头。初到北京时,陈倩倩住在玉泉路的一个旅馆的地下室里,饿得不行了才吃点东西,省下的钱全都用来买CD。“我每天没事干的时候就在房间里唱歌,那时候,服务员都来听我唱,还让我签名,我很奇怪,她们对我说,‘你一定会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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