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历经磨难我不想再谈爱情
人气:
【字体:大 中 小】
发布时间:2007-05-02 00:41:08
丁薇178cm的个子,看上去像根修竹,瘦削、挺拔。
来报社前,她刚熬了一个通宵,做一个策划文案。她现在像玩命一样地工作,其勤奋程度令同事们吃惊,他们劝她悠着点,她却苦笑说:“我不拼命工作谁给我钱啊?”经过了几次感情重创,她现在什么都不相信了,唯有工作能让她感到依靠。休 闲 居编 辑
丁薇是从住的地方走到报社来的,有直达的公汽,可她却舍不得那一元二角钱车费。她现在的处境的确有些艰难。刚刚经历的那场感情纠葛,她是以放弃所有财产为代价摆脱出来的。她甚至笑言不知下一顿饭的钱在哪里。
可是,从她的脸上,我却看不出丝毫愁苦。
我再一次感到,她确实像根竹子。
初恋之殇
15岁那年,我收到了县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可是,这对于我非喜讯,因为,我弟弟也考上了初中,家里供不起两个住读生。为了弟弟有个好前途,我毅然踏上了南下广东打工之路。
18岁,我谈了第一个男朋友,他叫全福,比我大5岁,是我的同事。那时候我年纪小,一个人在外漂泊,特别想有个依靠。一次酒后,我俩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来得不合适。全福跪下来求我:“你生下来,我马上娶你。”我没答应,因为我俩的条件不允许,孩子生下来只会是个拖累。
几年前,全福的父亲患肝癌死了,他家里到现在还欠着一大笔债。而且,我觉得自己还小,不想这么快就结婚。他威胁我说:“你要不生我就走,不管你了。”我还是不肯。他竟然真的搬走了他所有的东西,把我的存折也偷走了。我傻了眼,因为我身无分文了。平时,我把工资分作三块,一块寄回家,一块存起来,一小部分零花。没有钱,我束手无策。我不好向同事借钱,又不敢对家里说,因为我觉得未婚先孕很丑。我也坚持着没去找全福,我要给自己留点尊严。
万般无奈之下,我跑到计生委求助。他们帮我做了手术。
那是2000年10月,我生了病,也丢了工作。
被骗之痛
2001年春节后,我四处找工作。我的一个同学在广东高明市做传销,把我骗了过去。在那里,我遇到了安徽男孩刘旭。
刘旭的上线要我去做他的思想工作,因为他来了之后一直不能适应。我们就这样走近了。后来,刘旭说他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我告诉了他我的初恋,他说要让我以后不再受伤害。
他只比我大40天,长得挺帅,当过兵,很有男子汉气魄,而且,人也挺不错。我认为,要想知道一个男人对女人如何,就看他对身边的朋友怎样。而他是那种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元钱也会分给朋友用的人。
我俩打算偷偷离开传销公司,但是没有路费,因为每个人的钱都被传销公司搜去统一保管了。我俩把身上所有的零花钱都拿了出来,刘旭又借遍了他的战友,凑起来的钱却只够一个人的路费。他让我先走,他再想办法。这样,我才得以从传销公司逃离。
我去了上海。做传销的3000元钱是向别人借的,我得尽快赚钱还债。
一个月后,刘旭也离开了传销公司,回了安徽老家。我们在电话里传递着思念。
有一天,我给刘旭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接,我于是将电话打到了他战友家里,是他战友的母亲接的:“刘旭今天订婚,他们喝喜酒去了。”我一下子懵了。我决定去安徽找他,即使我俩没有结果,我也要他跟我说清楚。
我先去了血站。我要卖血。我在上海安顿下来后就几乎身无分文了,举目无亲,连个借钱的人都没有。
但那时候上海已经不允许卖血了。在血站,我生平第一次撒了谎,说我是来上海玩的,钱包丢了,回不了家。血站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只能卖血小板。但是检查之下,我的血小板处于正常标准的最低值,如果抽血小板,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患白血病。我横下一条心还是要卖,工作人员挺同情我的,说:“这样吧,你捐点血,我们几个人凑点钱给你回家。”他们问我半年内是否献过血,我连忙说没有。
其实,仅仅在两个月前,我刚献过一次。那是我来上海的第一天,站在南京路上,我很激动,心想:总算来了趟上海,怎么也得给上海留点纪念。看见无偿献血车,我便上去了。我知道,必须半年内没有献血记录才能再次献血。
血站的工作人员凑了200元钱给我。接过钱,我连衣服也没回去取,就直接去了车站。
找到刘旭家时,他正在门口剥玉米。看到我,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我一如既往地好。得知我来了,他的战友都赶过来。有一个战友骑车带了一个姑娘过来,他没见过我,不知道我与刘旭的关系,作完自我介绍后,他顺手一指身边的姑娘,说她是刘旭的女朋友马霞。我一听愣住了。
晚上,我说第二天就走,刘旭求我听他解释。他说马霞是以前家里给介绍的,他一直不喜欢。他说:“我真的爱你,不管怎样都不会丢下你不管。”我问他订婚是怎么回事,他一口咬定没有订婚。
我在他家住了几天,这几天,马霞再没露过面。
第4天上午,我突然接到马霞的电话,她要求跟我聊聊。见面后,她求我:“你放过刘旭吧!”我吃惊地说:“为什么?我并没强迫他呀!”她说:“我已经有了他的小孩,4个月了。他本来说订婚的,现在又说不订了。我真的很爱他,你把他让给我吧。”我说:“感情怎么能让?刘旭说对你没感情。”马霞低声骂了句“王八蛋”,然后说:“可他对我说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两个女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刘旭回来后我问他,马霞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不说话了。我气得甩了他一巴掌,他妈妈过来拉,他说:“别拉,这巴掌是我该挨的!”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天塌了,我一直苦守的东西就这样在我面前碎了一地。
我当即买了第二天的车票,然后搬到旅馆住。刘旭和马霞赶过来送我,他俩在旅馆另开了两间房。
第二天一早,我去敲刘旭的房门向他道别,却听到马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简直要晕了。我终于清楚,他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那一刻,我万念俱灰。为爱情吃过那么多苦,付出那么多,结果换来的是一场骗局。我想,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猜疑之苦
2003年8月,我来到武汉,在我表姐的厂里做事。
谢鹏是我表姐的司机,厂里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在追我,我一直不搭理他。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拒绝谢鹏,我说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他说:“那你去死吧,一个女人如果不结婚生子就不完整。谢鹏哪点不好?你傻不傻呀?”
在众人的撮合下,我接受了谢鹏。我将过去的一切全告诉了他,要他想清楚。他说不在乎我的过去。
去年腊月初五,我们举行了结婚仪式。
婚后,谢鹏问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不会是耍我吧?你长得那么漂亮,又拿到自修大专文凭,肯定不甘心跟着我。”我说:“女人结了婚就想过一辈子。”
但是,他从来不相信我。只要有人给我打电话,他就要问,如果是男的打来的,我就会挨他骂,后来,他干脆跟我互换了手机卡。给我打电话,他第一句话是问:“老婆,你还好吗?”第二句话就是:“你跟谁在一起呢?”我上别人家串门,如果只有女主人在家还好,如果男主人也在家,他会跟我纠缠几天,说:“你是不是跟别人好上了?”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别人说捕风捉影,你连个风都没有就捉起影来了。”
这种生活让我疲累不堪。一次吵架后,我提出分开。他说:“可以,这家里什么东西你都别想拿,手机也得给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要,只清了几件衣服,离开了。
丁薇苦笑着说:“做个女人好难,感情太伤人了,我以后永远也不会涉足感情。”
经历了这么几年,我的心都老了。前几天我还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我没流泪,同事们都说我挺坚强的,我说:“哪里,只是没泪可流了而已。”
现在,也有男生追求我,我一概拒绝,搞得别人说:“不就是长得高点、漂亮点吗?干吗那么清高呀?”不是我清高,是我不敢相信感情了。我想找个节奏快点的城市生活,让紧张和忙碌帮我忘掉过去。(文中人物为化名)
记者手记
让磨难成为通往幸福的路标
人生免不了磨难,重要的是,从磨难中领悟人生,学会东西,如此,磨难就会成为我们通往幸福的路标——它们以深刻的方式告诉我们,哪些是错误的不能走的道路;如此,我们受磨难多一次,我们通向幸福的道路就更清晰了一点。
对于丁薇的年龄来说,她承受的磨难确实重了些,但如果因噎废食放弃爱情,她实在就辜负了磨难对她的良苦用心,她所受的磨难也不值什么了。
而且,我想提醒丁薇,人过于刚强,易折,要学会与人相处。人生在世,与人沟通非常重要,不论是在工作还是感情领域。谢鹏的猜疑,其实是可以通过沟通冰释的。不要凡事都采取那么刚烈的方式。
≡ 查看、发表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