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脖子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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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5-07-09 22:28:54
我养过一只鸡,善于跟我对眼神,每当我去鸡棚看望它的时候,它总是看得我心情很乱。
—— 巫昂休 闲 居 编 辑
我喜欢吃家禽身上肉含量不高的部分,翅膀、脖子和脚丫子都属上选。但那都是成年以后才享的福。以前家里的大人们爱吃这些东西,却专门要编点瞎话吓唬小孩子,就说:“吃肠子割肠子,而且考试容易不及格,鸡屁股油太多,吃了脸蛋长肉!”
跟家属谈及此童年旧恨,他也很有同感。但作为一名男性,他很奇怪女同志们为什么爱啃食像鸡鸭翅膀那样艰辛的东西。他坚持认为,这是原始社会两性生存竞争的结果,男人牙口好力气大,所以抢到的肉多,女人只好退而求其次,求着求着,居然成了一种本能。当然,当代妇女如我,争辩道:首先食肉对我们女的,没那么大的快感,其次,当然是为了显示我们这个性别举止方面的特点,大块吃肉,终究不怎么好看。
许多中国家庭,分食一只鸡或者鸭是很有讲究的,再以家属家为例。通常,一只做熟的鸡鸭上桌,他跟妹妹便可先各分得一只大腿,因其肉多且容易显示对下一代的爱心;父亲负责屁股,油多腥骚,实乃大丈夫不能推卸的责任;奶奶专事机关复杂的脖子,此女家长心目中的肥缺,在她去世后由母亲补员;家里还有一位终生未出嫁的老姨婆,酷好翅膀,也许是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有离家出走的欲念吧。母亲最惨,在当上鸭脖员外之前,只能吃大家挑剩的杂七杂八,胸脯啊内脏啊的,核心主妇大抵必须如此度日,就算那些家禽长出更多好吃的器官,也不容易改变母亲们的命运。
看来的八卦,美国有个叫做约翰·金宝的饲养场场主,很过分,他业余时间不忙着分解鸡鸭送去超市,却选出其中有艺术天分的100多只来做表演,培养了至少两名明星。一个是弹钢琴的鸭子,奎亚克曼尼洛夫,还有会打扑克的公鸡怀雅特艾尔普,他们的出场费高达1000美元,看起来,是很有前途很靠谱的工作啊。看来我们常常低估了家禽们的智商,但我是信这个的,比方说吧,以前我养过一只鸡,善于跟我对眼神,每当我去鸡棚看望它的时候,它总是看得我心情很乱。
近两年,北京开了许多鸭脖店,都说是武汉来的,还有很多莫辨真假的老字号著名字号,通常以排队之长短,可以大概做一点判断。但吃起来的味道呢?依我看,都是差不了太多的,倒是烟袋斜道那边有个鸭脖摊,后来暴发到买了辆小货车,再后来居然有了个十平方米左右店面。有很多跨国公司,都有类似的一部发家史。可口可乐跟肯德基,原先不都是家庭作坊吗?欧洲的许多老牌家族旅馆,最早也许是马厩,因为人们相信马厩里不单能够诞生圣人,普通人在里边睡一觉,没准还能梦到体型很轻巧的天使,和白送你礼物的东方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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